视觉艺术家联盟(UnitedVisualArtists,简称为UVA),是一家以艺术指导、产品设计和软件工程为一体的视觉设计工作室。他们的产出可以用“丰盛”形容,只要稍稍浏览一下他们的作品集,就足以使人眼花缭乱。音乐演出是UVA最主要的客户,当然其它诸如时装设计师夜总会流行歌星以及摇滚歌星也在他们的客户名单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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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DotZero Festival 2005Travis. 12 Memories

Massive Attack在2003年的全球巡回演出,让我第一次认识了UVA。他们为演出特制了一面巨大的影墙。随着演出的进行,影墙上会不停地滚动着来自当天报纸的头条新闻、证券指数、武器销售列表、垃圾邮件、病毒感染等信息,并以36种语言呈现给观众。这幅“此时图景”(picture of now)着实让人叹为观止、深陷其中。

之后,我特意造访了夜店Kabaret’s Prophecy,就为了一睹UVA为此量身定做的发光装置。在这家位于伦敦夜生活中心Soho的知名夜店里,UVA使用Mipix系统布置了其内墙。借助这个系统,墙面能随音乐的变化自动调节发光颜色,还显示平面或者3D的图形甚至播放视频。

而来自UVA的一个Vj则常驻此地,为夜店顾客带来新的视听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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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ement Jaxx. Kish Kash

在介绍了UVA其它几个作品(12)之后,我觉得是时候与他们正面接触了。

能否简述UVA的创业史?它是在何时又是如何创立起来的?

在UVA创立之前,Matt Clark、Chris Bird和Ash Nehru三位发起人就已积累了为音乐和商业客户服务的丰富经验。

Matt的老本行是平面设计,Chris最早则是在夜店工作的Vj,而Ashs一开始则是一名3D游戏工程师。2002年,Chris在为Leftfield的“Rhythm and Stealth”巡演工作时,遇到了Matt,而后者也早已放弃了本行,之前已是Nine Inch Nails和Pet Shop Boys的巡演工作人员了。

当Matt和Chris计划为Massive Attack100th window巡演设计舞台视觉效果时,找到了Ash为他们编写程序。UVA就这样在南伦敦Brixton区的一间狭小拥挤的小房子里诞生了。

无论从哪方面看,在UVA创立之初,我们的工作进程都是与众不同的。并没有多少人会像我们一样,发了疯似的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就开发出一套全新的软件系统。可事实证明,从艺术指导、产品设计到软件工程,我们的创作“铁三角”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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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sive Attack 2003. World Tour

UVA为Massive Attack的2003全球巡演设计的影墙看起来是你们的处子秀。你们怎么接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案子的?这次巡演有什么更多的幕后故事么?实现这一设计的技术难不难?它们偶尔有出过错么?

Matt和Chris二人曾为Leftfield和Pet Shop Boys巡演设计过了类似的装置,这一设计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从Massive Attack的巡演经理那里得知演出消息之后,Matt和Chris就联系上了他,并告知了他们的想法。

一等整个计划确定下来,Matt和Chris二人就找到了Ash为其编写程序。度过了艰难的3个月之后,Ash开发出这套名为“蚊子”一个实时演示系统。任何程序都免不了有那么几个bug,所以我们也花了相当多时间在测试程序上。幸运的是,在整个巡演过程中,它没有出过什么大差错。而且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程序出错,我们特意准备了两台电脑。我印象中只有在日本演出那一次,当我们试图把屏幕上的英语转换成日语的时候,其中一台电脑崩溃了,我们就马上换上了另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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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hion Rocks! 2005. Prada/The Kills

你们是否注意到自UVA创立以来商业项目变得越来越多?人们是否比以往更加热衷于互动设计?

当然,我们注意到了这些变化。人们对互动这一概念表现了前所未有的包容性,但在某些方面而言还是叫人不满的。我们的客户不仅仅满足于获取单纯的互动特性,他们要的更多,绝不放过由此带来任何派生利益。因而,为了避免人们单纯地把互动这一特性误解为利益发源体,我们自觉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反过来看,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对任何新生的事物认识总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当你们接受盈利性的项目时,你们是否会为自主性受阻而感到困扰?你们的客户会把他们的设想强加于你们么,即便他们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当这种冲突真的发生时,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的确,我们有很多类型的客户。那些理解我们工作固有的实验特性,放手让我们自由处理的客户当然是最好的。而其他客户则对结果有严格的限制,他们只接受他们想要的效果。冲突总是不可避免的,解决它们的最好办法就是更深入的交流。从中我们也可以知道什么是客户真正想要的。即便有时我们对客户的要求缺乏兴趣,但我们还是会尽全力满足他们。这也是合情合理的,现实不可能让我们总干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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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码影子紧随Hamish Morrow的模特们的台步,显现在观众前。这些照片随后都被印刷在Hamish的宣传册上。

你们同时也与诸多艺术家合作,从中你们有什么收获么,比如时装设计师?

我们乐在其中,因为他们总有着奇妙的口味,与他们的合作可谓是“臭味相投”。他们深知表演的和视觉效果的重要性,也明了互动过程中的“闪光点”不仅能够吸引全场观众的注意力,而且事后又让人念念不忘。总之,他们一直都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你们拥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庞大的作品集,这是否影响你们留出时间来进行更多的实验项目和个人项目?

可以说在我们的商业案子中,大部分都是实验项目。因为我们工作流程一个重要部分就是“研究与实验”。在这一环节里,我们会与客户共同实验,借此可以使他们的思维更加开放。去年,UVA首次在画廊展示了作品,马不停蹄地又在OneDotZero等地进行现场表演。这些都让我们有机会来实践新的想法,为以后的商业项目注入新东西做准备。比如我们的Colder video就直接来源于Mirror装置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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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baret’s Prophecy, London

你们在Kabaret’s Prophecy里的装置看起来已经固定成型,它还会被更新么?你们是怎么看待一个装置的寿命的?

对那么一个使用新技术,构造复杂的庞然大物而言,对其进行软件与硬件上的更新是必须的。第二个问题相当有趣。LED灯会变老么?它的光在将来某时会显得陈旧不堪么?我们相信当拥挤的人群散去之时,我们的这个装置看起来还会是世界上最新潮的事物之一。

有没有什么新技术让你们乐于探索?

对于新技术,我们一直充满好奇心,不仅仅因为它本身之新,而在于它能给我们的创作带来更多的自由空间。目前最吸引我们的是伺服技术(servo technology),它能实现装置的移动效果。另外,我们已经购买了一套可编程式机器人工具,在将来不久的项目中就会有机器人加入。同时,我们对一些新技术在视觉艺术创作中蕴含的潜能也满怀兴趣,例如动态摄像操作装置(moving camera rigs)、眼球追踪仪(eye trackers)、头置摄影机(head-mounted cameras)、全方位高解析摄影机(360-degree and ultra-high-resolution video cameras)改进的实时3D感应器( real-time 3D sensors)、电子墨水(e-ink)、电湿(electrowetting)技术以及O-LED显示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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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V/Motorola. Motomash

如今,仍有一些博物馆没有把互动设计作品和新媒体艺术作品列为它们的展览对象,例如伦敦的Tate Modern博物馆。你们认为这种情况会有所改观么?难道你们不认为UVA的作品能够让传统艺术的爱好者接受?或者说你们太惹人厌恶?

我们从未把自己定位为“艺术家”,所以对这个话题也不甚关心。我们认为大众应该冷静下来,花点时间评估新事物的价值。既然影像艺术(video art)在出现之初也曾为人嗤之以鼻,那么如今互动艺术(interactive art)为人诟病也就不足为奇了。

艺术世界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通过互动艺术赚钱的方法?我们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有人在问:你们如何处理软件问题?病毒呢?你们为作品在接下来一百年的生存埋单么?既然通过软件就能轻易传播或再造,人们还有必要把钱砸在你们的装置作品上么?

我们不习惯给自己的作品标记,而更愿意创造使人难忘的体验,无论作品是在小破车上或是在大展馆展出。

感谢Joel
(UVA互动设计师)

展览预告:本月24日,UVA将受onedotzero之邀在伦敦维多莉亚艾伯特美术馆(Victoria & Albert Museum)展示作品。

4 Responses to “Interview of UnitedVisualArtist 专访UVA”

  1. 大龙龙 Says:

    侍僧fis

  2. kulilin Says:

    COOL

  3. lulli Says:

    终于把这篇读了, 果然挺有意思的, 我也想当编这种程的
    而且fis翻得多好挖

  4. xhynowhere Says:

    伟大的f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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